
於是我就問了,”那甚麼時候會癢呢?”
“下雨的時候,淋到雨以後就會開始癢…”小女孩講得煞有其事的樣子,還說”淋到的地方就會癢,然後就會全身癢…,還會腫。”
“全身嗎?”我還是忍不住質疑了一下我的病人。
“嗯,”小女孩篤定的說。
於是我就問了,”那甚麼時候會癢呢?”
“下雨的時候,淋到雨以後就會開始癢…”小女孩講得煞有其事的樣子,還說”淋到的地方就會癢,然後就會全身癢…,還會腫。”
“全身嗎?”我還是忍不住質疑了一下我的病人。
“嗯,”小女孩篤定的說。
我想接觸病人的經驗還是很不夠
護士Jarquine告訴我Neves現在也有三個疑似霍亂的病人在住院,所以今天不能跟我一起去巡迴診。
到急診室看完一個病人,檢查報告出來了,於是去改了一個病人的處方,回到診間,看到一對父女,小女孩約莫七歲,手上像是骨折一樣纏著繃帶,看著父親焦急的神情,我指示他進到診間,當下小女孩舉起她的右手掌,竟然已經腫得像小叮噹,原來是之前被一根魚刺插到了,急診室給過父親一些止痛藥跟抗生素藥膏,但是沒有給口服抗生素,拖了八天就成為現在看到的景象。
看著小女孩手上皮下的蓄膿,我很沉痛的表示…這需要切開引流…。
這件事變得有點複雜,以至於到現在我還不清楚自己對這件事情的評價…
其實單純的來說,義診這件事對我來說是很新鮮的體驗,不只是因為要應付遠比從前巡迴診大量的人數,也可以看到很多平常付不出醫藥費的民眾,他們其實有著甚麼樣的需求、為甚麼病痛而苦惱,也因為這次國慶週義診的機會,我們造訪了一些沒去過的地方,包括在Lobata省的Changra,還有在Mezoxi的Monte Café,以及還正在醞釀成行的離島普林西比義診,為了應付大量的候診人數,我們也有機會在過去殖民時代雕樑畫棟的歷史陳跡裡看診,這在某一種程度上大大的滿足了我對於那個過去時代的想像,而且,我總是偏好在都市以外的地方看診,去實地看看真正在地人的生活,因為這些是我來非洲最想看到的東西,對我來說都是珍貴的回憶。
由於管理醫療團藥庫是我平日的工作之一,為了開始在這些地方義診,我負責準備每日供應的免費藥物,還好有蓮芬姊幫忙,提供她過去的義診經驗,經過了這幾日下來,我大概可以了解民眾需求的藥物,也可以掌握到底還有哪些藥物要補充,我們多帶了哪些藥,少帶了哪些藥,這些都是很好的學習,有這樣的經驗,我想再多辦幾次義診我也都得心應手了。
在過去,聖多美的剛出生到滿五歲以前的小孩都沒有名字,登記冊上面一概是寫”無名”,後面括弧母親的名字,原因是因為瘧疾會對他們做出無情的考驗,直到他超過五歲,免疫力已與反覆的瘧疾感染達成一種比較合諧的共存,然後這些孩子們才會有自己的名字…。
以客觀一點的數字來說,在三年前,聖多美各地的瘧疾盛行率是10%~20%,差不多就是你走到路上隨便去帶十個人回來抽血,就會有1~2個人有瘧疾,因此他們總是在反覆相互感染間,工作、過著自己的生活。
Lobata的衛生廳長Filomena就對我說過,”真可惜你沒看過我們之前病床人滿為患的情況,你知道嗎?三四個媽媽和小孩共用一張病床,沒有床的病人就只好躺在地上…。”
落日餘輝灑在AMI的團長Reecado的身上 他面前的是今天AMI組織的最後一個病人...
有時候我在想 這個國家裡面如同戰國割據一樣 醫療援助也被劃分成一個一個省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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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因為一個當地醫師翹班所以只好努力看完二十個病人 然後就依照每週四的排程殺到四個地方去看巡迴診
不過今天實在不太順 一方面早上原本應該來看診的醫師無故不到診 一方面今天病人多 再加上考察團要在今天參訪Neves醫院 還有協助發藥的巡迴診護士Jarquine剛好今天要去衛生部上課 所以沒辦法去巡迴診 不過一時之間也沒辦法通知衛生站了 我於是打算還是去看一看病人 如果有很嚴重的就直接把他帶去醫院
不過太多的事情是沒辦法掌控的 所以只好認命的好好處理完病人 跟考察團打聲招呼 就坐上了車
不過意外的今天下半段的運氣還不錯 竟然兩個地方都沒病人(不過這也代表才恢復一個半月的巡迴診還有點問題 呵 真是一則以喜 一則以憂ㄚ 成語應該是這樣用的吧?!)
這是第二次與這位在南部省份Caue的醫師約見面 果然是典型的葡式作風 Recado晚了一個鐘頭才來到約定的地點
不過還好已經有了上一次的經驗 我們就進到室內等待
葡式的腔調總是把rr的氣音發得特別明顯 在談話之中有時候常常會一時之間轉不過來 聽不懂他要表達的意思
這是第二次與他見面 上次他來到門診中心參觀 驚嘆於我們台灣人對於聖多美當地的醫療投入相當多的心力 有許多他們想都不敢想的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