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醫師的都市冒險續篇

在急診看診間的桌上

放著一朵玉蘭花

淡雅的清香

是爸媽最喜歡在路上買來

掛在車上

那種熟悉的味道

儘管在人前

冷是冷了點，我把壁燈關掉，坐在黑暗的客廳裡，我懷念一種感覺，當笑就是100%感覺到快樂的時候，即便是自顧自的陷入一種殉道式的快樂也都正氣凜然，談些遠大的抱負還是夢想都還有人輕蔑的笑的時候，那些憑藉虛無的清醒，選擇正視的不計一切，那些即使是麻木都要把神經一根根挑出來算清楚的篤定。

每每有懸而未決的事情困擾時，我總是習慣出神的望著黑暗，猜想著在塵埃落定後的我，會用著甚麼樣的眼神看著當時的自己，我該平靜不以為意，或是再多掙扎一些些，也或者我該靜靜的感覺這懸而未決的忐忑，又或是該優雅的剋制自己的不安呢。

也許蜷縮在這一角自以為不動如山的我，和眼前寧靜而安詳的世界，都在以我無法想像的速度旋轉著，只是我的眼睛察覺不到而已。

時令也就分兩種
那些屬於海洋的夏天
還有那些不由藍色主宰的季節
蜇伏了一個瑟縮的冬季
再沉默的看守了一整個春天
即使是那些值夜班  最深沉的  晝伏夜出的靜夜裡
血液裡總有一些莫以名狀的蠢動
如同吸血鬼的乾渴

這次因為連續上了五天班  接著還要上兩天夜班
於是中間放了一個夜晚

晚上放假是一件有趣的事  因為你下完夜班睡飽以後
又是另一個夜晚的開始

白天熱鬧的氣氛都已經沉寂  醒來的時候城市已經入睡
像是準備參加的時候活動卻已經結束

"今天是戰鬥日"
上班前都對自己狂喊
然後就用海賊王的熱血
賭上自己性命的覺悟
我要成為...

昨日依舊絕美
落櫻般的夕陽有妳熟悉的餘溫
火紅的秀髮撩起星火
逸散醉人的夏日香氣
豐潤的豔唇
巧藏笨拙  卻有讓人想忘也忘不去的滋味
那是裹著蜜衣的糖果
渴望輕嚐卻不忍一口吞下

妳出現的時間真是剛剛好

就在結婚後滿一週年

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矯情

在診間裡

每當看到一溜煙跑過的身影

滾動在病床上小女孩天真無邪看著母親的眼神

綁著辮子還只會傻笑的模樣

夜半四點......
坐在醫師的坐位上看著指針  一格一格艱苦的往前爬
躺在病床上的阿婆大概是因為床很軟所以睡著了
在他旁邊陪病的中年兒子看報紙看到睡著了
剛剛喝完酒狂吐大醉的阿伯也暫時忘卻了煩惱  發出哽哽的呼聲
沒有床要推沒有檢體要送的大哥也倒倚著柱子睡著了
只有醫生還醒著  用著念力繼續專心的看著指針
指針似乎也快睡著了  走的比醫生眨眼睛的速度還要慢

三十而立  卻是迷惑的開始
曾經人生就像超級瑪莉一樣  國小國中高中大學  實習醫師  住院醫師
按步就班  一關一關過  這裡該吃一顆加命菇  那裡該打出一顆無敵星星
就像連續劇一樣  一定會有讓人期待的下一集
穿上了白色長袍  雖然只是個起點  卻好像一眼可以看穿數十年後的人生
但是奇怪的是卻有些忐忑  有些不知所措
掀開了最後一張底牌  之前別人預設的關卡編排的劇情都已經結束
現在如果真的要有甚麼轉折  有甚麼高潮跌起

對街寂靜的公園裡，有一群老人部隊……。

和煦的陽光，綠油油的草地，奔跑的小狗，扶疏的林蔭，在老人靜止望向天際的眼瞳裡，彷彿這一切如同油畫一般矇矓且靜止著。

眼前的老人，像是一株一株滿佈年輪的植物，在陽光下靜靜的，散落出孢子般的塵粒，進行著光合作用。

老人的頭上罩著毛帽，即便是陽光燦爛也穿著大衣，靜止的眼神沒有表情，就像斑駁的雕像，鼻孔裡插著一條環繞頸項的塑膠管，那是園丁澆水用的管絡。

雨天之後，總是有彩虹的…。

又是雨天，已經數不清幾天，每天早上醒來，總希望窗外就像一開始來那樣，在傾盆大雨的夢裡入睡，在透著晨晰的窗簾後面醒來，感覺就像是魔術一樣，靜悄悄的，在幕簾後一點聲音都沒有，只不過再次睜開雙眼，昨夜怎麼狂風大作，怎麼傾盆大雨都不覆記憶了，這讓人感覺很不真實，是非要打開窗門，真正看到刺眼的陽光透進眼瞳裡才情願相信。

但是這樣的魔術，隨著雨季的正式降臨，就一天一天的少了…

上一次來帛琉，他們說“這裡是彩虹的故鄉”。

是為甚麼
命定的安排卻提不起雀悅
是太過貪心還是不易滿足
篤定的腳步拖曳不肯就範的心

曾經狂熱投射的夢想都不真實
握有在手上的花朵與腦海的想像顯見差距
於是過程的辛苦和努力就成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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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下的泳池...
唔 突然就想到那樣的一個地方
在網路上開始認真的搜尋了起來
找沒有...

相

愛七年的女生，新到職三個月，因為跟一起工作的男生談得來，告訴你剛買好的婚戒跟發出去的喜餅都只是一場演習，一起夢想過的未來是一場遊戲，你問我是怎麼回事？世界難道注定就要一直政黨輪替？該怎麼跟你一談戀愛後就失去個兒子的媽媽解釋，前幾天才談到的訂婚是怕她老人癡呆？還是該為她慶幸找回了一個兒子？

男歡女愛，我們誰都那麼熱衷，誰也都深信不已，對於那些即將落到自己身上的不幸只是旁人的一個故事，但是那些讓人咬牙切齒卻又轟轟烈烈的劈腿戀情，卻一再透過網路時尚流傳在你我耳語裡，變得像是討厭得令人欣羨的對象，一副”朝聞道，夕可死矣”的壯士氣魄，彷彿我們還在依循的貞節牌坊只是婦人之仁的欺騙，長掛口中的天長地久是種姑息養奸的鄉愿。

提分手的女生依舊與你同居，告訴你深切的罪惡感襲擊了她，一手摧毀的未來讓人徬徨，但是到底誰是設置這關卡的大魔王，羅生門的劇終，你深信你聽到心愛女孩心中啵啵啵的在淌血，要安慰她的雙手還虛弱的伸在空中，她卻哀痛的掩面泣訴：”如果離開我能讓你好過點，那你還是走吧。”

“Let it be”的老歌旋律還迴盪在空氣中，一個轉身闔上門，彷彿聽見盛滿回憶的未來在身後滿地破碎，無主的心中一時間不知該感到悲痛還感激，提著厚重的行李，這才發現獨念天地悠悠，無處可為家。

近三十後就會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寂，結婚的人開始緬懷他們一去不返的青春小鳥，過去的年少輕狂似乎都屬於前一個世紀，要再有下一次昂守嘶鳴，顧盼自如的豪氣只有等來生了；沒結婚的人會發現聚會來的人一年比一年少，過去單飛聚樂部的中堅弟兄一個個悄無聲息的叛逃，那感覺就像好萊屋電影致命砍人節般的懸疑，一個個患難與共的兄弟就在不小心支身一人的時候被甚麼巨大的恐怖給肢解掉了，人間蒸發……。

隨著時間的過往，真沒想到我也到了這樣的一個年紀……。

還記得上一次女孩問我的問題是：”你為甚麼會希望我們在一起呢？在一起到底有甚麼好？”她清澈的眼睛彷彿如果掉進一顆奈米灰塵都看得見，我的嘴唇沉吟不動，右手舉著攪伴棒在玻璃杯裡故作鎮定的旋轉，卻不意噹噹噹的不停發出聲響，自以為掩飾了心中的惶恐，只因為當時腦袋裡面一片空白……。

曾幾何時，現在的坐在對面女孩的問題是：”為甚麼我們要結婚呢？結婚有甚麼好？”
如今的我穿著拖鞋，在週日的早晨翹著腿看著報紙，隔著報紙相信沒有人可以看到我神色的轉變，可是高舉報紙的雙手不知不覺又在空氣中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怎麼動作還是慢了點 如果想在我攤開的大紙上畫出疆域 那我的手腳非得要再快一些...

挫折總是好事 會讓念頭重新有了焦點 忍耐紛擾的結果成為原地踏步 但是志氣可不能少 豪邁是一定要的 這樣的人生才有意思

望著河面我坐了下來 在河岸旁丈量自己足底的寬度 擺渡人好奇的看著我 山怪老人坐在河邊的大石上咯咯笑 大家都不明所以...

我還是打算要在眾人的不解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想這就是我的風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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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大林快要滿一個月了,轉眼間就要回到台北,很快就要跟這一個月一起工作的夥伴說聲再見,早就有學長幫我做了心理建設,告訴我要怎樣在這個沒來過的地方驅吉避兇,不過還是覺得很愉快,在這邊認識了許多可愛的朋友,也許還要帶著一隻嘉義小貓回到台北去…。

在這個月裡,除了仍然是不快不狠不準的菜鳥醫生外,有時候學著去適應這樣出過一本書的作者身份,眼前的書記跟護士小姐也不只是工作夥伴的關係,書記姊姊會說他想認識那個”在書裡講話總是很好笑的farmer”,或是在凌晨下班的當口,檢傷的姊姊會對身旁的專科護理師說出書裡的一句名言:”義氣是用講的,愛是用做的…”。

可愛的工作夥伴也成了我可愛的讀者,然後就會發現曾經寫下文字有人分享是無比幸福的一件事,那些回憶就不只是塵封在腦海中第七層還是第五十八層的儲藏物,而是隨時會有新的朋友在不一樣的心境下讀到你的文字,用一種新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