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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我去過一個說起來別人五分鐘就會忘記名字的小島~聖多美及普林西比共合國,五年後,從瑞典蜜月歸來,再次又離開小獸身邊,掛上聽診器,踏上另一個景色跟天堂一樣的小島~ 帛琉。

 

很多識曾相識的感覺,婆娑搖曳的椰子葉,湛藍忘憂的海岸線,人群們微笑裡的熱情,開車上班途中經過橫跨在汪洋的橋面,迎著海風,突然我又看到五年前踏上另外一個小島的自己……

 

剛來到這裡幾個月的外國人,都迫不及待的想到處玩,但是來這裡太久的外地人,都按耐不住想要離開。” Mark,德國人,因為愛上帛琉這個潛水天堂,來到此地尋寶的他結果挖到更大的寶,就是與長居在此管理修車場的台灣女孩結婚,於是今天在開著我們在帛琉工作拿來代步的Toyota出事的時候,我們開始第一次的交談。

 

從聽了這句話開始,我在帛琉展開我三個月的long stay…

 

打開了號稱是帛琉新光百貨WCTC對面的二樓宿舍, 二十坪 大的宿舍一個人住讓人感覺很空曠,下了飛機把東西歸位到這個接下來要相處三個月的地方,然後就開始洗洗刷刷,拖完了地板打開廁所,雖然早就聽說帛琉這個地方因為是海島國家,所以比較潮濕,但是還是不免被眼前的景像嚇了一跳。

 

媽呀在洗手槽裡怎麼有個小香菇,棕色看起來很可口的小香菇,就座落在洗手槽的內側,在暈黃的廁所燈光裡,看起來生機盎然。

 

第一個念頭就是毀了它,有沒有搞錯,我們才一個禮拜沒人住進來,你招呼也沒打就在這邊紮根,那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但是轉念一想,小香菇長在廁所這樣的奇景我在台灣年紀這麼小小一把也沒看過,帛琉宿舍因為幾個月就會交接,所以也沒人有心情種甚麼花花草草,既然如此,那就把你圈養起來當我的小植物吧。

 

安頓好了家裡,我鎖上房門就開始東逛西逛,到WCTC一樓的百貨公司買買一些民生必需品,回到家東摸摸西摸摸,看看前一班的醫生留下的字條寫了甚麼,想想自己在這裡要過甚麼樣的生活,再一次打開廁所門,~”我不禁發出一聲驚嘆,盛讚造物主的偉大,曾幾何時, 一公分 的小香菇在我的細心照料下已經長成一根棒棒糖,這麼一來身為主人的我也不能馬虎,趕快拿出一把尺量一下小香菇的進度,量起來是雄偉的 七公分 。

 

~”我看著手錶,才不過是七個鐘頭的光景,小香菇就已經奮力長大,毫不打混含糊。

 

才剛來第一天,還留在當地等著交接的護士Lily跟一些認識的朋友幫我們準備了豐盛的晚餐,晚餐後還帶我們去當地的KTV見識見識。

 

雖然都是比台灣舊上一年的歌,大家還是唱得不亦樂乎,一個濃裝豔抹穿著火辣的小姐走了進來,也不說話,就靜靜的幫每個人斟起啤酒,朋友解釋說:這裡的KTV都是有小姐陪的,習慣了就好。

 

還好她也沒甚麼特殊的舉動,一下子我跟史黛拉也都習慣了,放開的唱著。

 

“X醫師,我是小燕子。回到家裡,桌上的手機振動,我喝了一點酒,有點頭暈,接起電話。

 

嗯,我不是X醫師,我是新來的洪醫師。我有點狐疑。

 

“X醫師回去了嗎?可是我們有個小姐肚子痛,你可不可以來看一下。

 

小燕子?小姐?你哪位啊?我一時間還搞不清楚。

 

洪醫師,我們大陸人在這裡工作真的很可憐,現在又生病了,你可不可以過來幫幫我們。

 

……我囁嚅著。

 

大家都是中國人,幫個忙唄。小燕子在電話裡繼續說。

 

我的心裡有點掙扎,今天幫這個忙倒不是不行,但是我心裡盤算著,這是一扇一打開就不能關上的門,看看宿舍空曠的場地我開始想像在我下班回家以後,在門口等著我的是已經大排長龍的候診病患,說不定還要增設藥局、掛號燈、可能還要設製檢驗科、放射科,想到宿舍裡有限的空間,我的的思緒就沉澱下來了:真的很抱歉,如果我人在醫院當然很樂意幫你看診,可是現在我已經下班了可能還是要請你去醫院急診室,那邊都會有值班的醫生。我歉然的解釋著

 

打開廁所門,小香菇霍地撐開一張大傘,奔放的氣勢就算明天就變成哎呀呀的靈芝草人跑來跑去都不奇怪,洗手台裡還有一大片散落的棕色孢子粉。

 

眼看再這樣下去,也許哪天睡醒宿舍就變成一遍香菇田了,眼看小香菇踩住我的心軟,一步步站穩腳根,我突然感覺一開始清新可愛的小香菇現在看起來有點邪惡,

 

在廁所裡,我點起火柴,懷著有些沉重的心情,消滅了這個陪伴我十個多小時的小香菇

 

睡前關上寢室燈的那一刻,看著空曠的空間,突然之間,就開始感覺一種深層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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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診醫師的都市冒險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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