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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風就停了 窗櫺上的木鈴也靜下心來
時間停了 頻頻冒出問題的嘴巴也閉上
世界安靜下來了
妳張大著眼 我也眨了一下
我說我們停在六點四十三分 我試著用眼睛告訴妳這件事情
妳說我不該再說話
我就安靜的遵守規定
靜默的遊戲才持續三分鐘 我就開始有點靜不下來了
在鐵櫃後面的走道間來回的走著
妳說"噓"~
我知道我必須要繼續這個遊戲 因為只有專注的進行
一個遊戲才會變得好玩 我開始用我慣用的手法
我知道妳知道 不過 別忘了我常常用這招贏的
冥想
然後就具備了忍耐
我開始在想那個木製的音樂盒 那些注射在血管裡面就會一陣昏眩
然後猝死的玩意兒 白色的粉末 正是一把把鑰匙
可以打開沒有路的門
我不記得這個音樂盒是打哪來的?
我用眼神詢問妳?
看得出來妳不太想被我干擾
我有些生氣
不妨事 我想別的東西
忍耐 我想到風箏 想到一把在鐵櫃下面搆不著找不到的鑰匙
我想到一段回憶 想到仁愛路的圓環 想到有棵榕樹
樹上樹下都環繞著毛毛蟲 那時候我還戴著鴨舌帽
還在不停的尋問 或是逃避
她說 你該站起來囉 舞台上的燈亮起來了
台前的探照燈打在我的臉上 我的腦海一片空白
我張大著眼睛看著她 就像你剛剛那樣張大眼睛一樣看著她
她的臉上寫著示意和一部份的鼓勵
我有點不知所措 我在腦海裡盤算了一下
我想我可以站起來 站在台前 雖然我還不知道我等下該做甚麼樣的事
我甚至不知道我開唱歌還是跳舞或是說話 應該用感性還是知性
應該泛淚還是微笑 我的心中一瞬間堆滿了疑問
但是我知道我可以站起來 雖然我不知道呆會會發生甚麼事
我看不見台下的人 不過我感覺得到觀眾很少
他們很沉默 我在想 他們需要我甚麼
我以為表演就是把你有的東西補全給台下的觀眾
這像一種治療 我很熟悉
我站起來了 雖然不知道要發生甚麼
不過我知道我應該可以勝任
怎麼輪妳在看我了 呵 但是妳不知道我就是靠著這樣佔上風的
別忘了 我很專心的在遊戲
妳會輸的 我在心底笑了 不知道妳有沒有察覺
我想大概沒有 我早就習慣隱藏在不動聲色裡
妳即使知道卻不覺察
嗯 我快贏了 我想
鐵櫃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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