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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很鬼扯的夢,在夢裡還是個急診醫生()~

 

在一個山巔上的教堂裡隨處都會有從山下彎沿小路被村民用滾輪推車送上來的病人,有的還是重症(),有喘到不行的慢性肺阻塞肺病的乾瘦阿伯,也有血壓高沒甚麼不舒服的中年大嬸來亂的,把我的教堂擠的水洩不通,亮麗的日光從馬賽克裝置藝術玻璃或藍或紅的灑下,光芒從揹著十字架的耶穌身後流瀉,但是我卻覺得一片黑暗,隨著日落西斜,我的胸口更加隱隱不安,感覺到巨大的恐懼。

 

除了來來回回奔波在病人身邊,教堂裡的志工彷彿習以為常的在午後開始在教堂的週圍築起防禦工事,甚至還拉住偶爾經過的我,問問我那個窗戶要不要放個大蒜,要不要多灑一點聖水,問到這裡,我開始預感這個夜晚會比平常在急診的夜晚更加難熬。

 

山下似乎還有一些比較小的衛生站,偶爾在看病人的時候會看到夾著轉診單,一些看起來比較常被送到教堂的病人,因為是熟面孔,一送到門口,經過的志工和神父就會向病人打招呼,感覺就是很親切的氛圍。

 

工作到下午,還是沒喝幾口水,我感覺自己的喉嚨就像是快要燃燒起來,不過卻不是甚麼不尋常的經歷,在某個空檔裡,神父在陰涼的教堂小房間裡拉住我,跟我說入夜前應該會有兩個相熟病患應該會被送上來,神父說:「如果他們黃昏前沒送上來,可能撐不過今晚。」

 

聽神父的描述,我自然而然的在腦海裡描繪起兩個不來教堂過夜就可能會死亡的病患,聽起來都是乾乾癟癟的老年男性,而且都是慢性阻塞性氣喘的病患,應該一送來就會被我插管,然後被擺在神壇前面,讓神父跟修士幫我看著,不過我的心裡倒是冒起了疑問:「難道吸血鬼都喜歡找慢性肺阻塞肺病的男性病人下手嗎?他們的血真的好吸嗎?」一方面想著印象裡好萊屋吸血鬼不都喜歡吸辣妹的血嗎?難道實際上不是?心裡還想著說不定可以做個甚麼研究之類的。

 

「中世紀吸血鬼的嗜血對象案例分析?」

 

不,不,這樣的研究太沒有重點了,應該是「慢性阻塞性肺病誘發吸血鬼攻擊行為之研究」,這樣會被accept嗎?我覺得我應該是忙到有點昏頭了,唉。

 

入夜以後,那些原本看起來平靜的有些懶散的志工突然都睜大了他們鬆弛的眼皮,聚精匯神的在教堂裡敲敲打打,架起用聖器排列的架具,我則是無心也無力,繼續在我的小圈圈裡奔忙。

 

之前神父提到的兩個病人也被送來了,果然是瘦乾巴的兩個臥床阿伯,看起來入夜後還待在教堂外面真的是有點危險,就算不是被吸血鬼宰殺,隨便一口濃痰都可以要了阿伯的命。

 

「吭噹」一聲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雖然還一邊在幫病人做流行性感冒的快速篩檢,我還是可以感受到夜晚吸血鬼的攻擊已經展開,在外頭偌大寂寥的夜色裡,教堂就像是驚濤駭浪裡隨時都可以翻覆的小船,除了身旁病人的哀嚎,現在多了守衛教堂的神父和志工指揮攻擊吸血鬼的吆喝聲,讓我身邊的監測器尖銳的警鳴變得不孤單。

 

原本看完病照講可以離開的輕症病人,現在也因為吸血鬼的攻擊無法離開教堂,開始聚集在大廳裡,即使吸血鬼的攻擊還可以抵擋得住,看著看不完的病人我卻開始焦燥起來,想要衝出去把那些造成急診病人流滯、場面混亂的吸血鬼砍回姥姥家。

 

媽的怎麼又一個COPD(慢性阻塞性肺疾)的病人,難道是因為這種病人太多,所以吸血鬼的攻擊越來越猛烈嗎?為甚麼啦?為甚麼吸血鬼不喜歡辣妹了,這種乾乾癟癟的阿伯會比較好吃嗎?這些病人需要的治療都很繁瑣呢,這樣為難醫生很開心嗎?

 

「砰」~ 一個原本躺在床上的COPD阿伯忽然不喘了,拔起點滴架在空中揮舞,我猜應該是喘到快不行了所以二氧化碳濃度太高已經意識不清了,正想衝上去把病人按住,沒想到一跨步就被兩個強壯的修士抓住,「搞甚麼,我要去救病人耶。」我已經忙到沒好氣的說。

 

沒想到神父冷靜的說:「他已經被吸血鬼污染了。」手上拿著在燭光中靜靜閃耀的十字架。

 

修士揮舞著火炬跟聖器、聖盾喝斥著乾癟但是突然精力無窮的阿伯,我心裡一陣錯愕。

 

看著他臉上暴出的青筋,泛紅的眼神,我在心裡卻更加的不滿,「甚麼啦,我千辛萬苦穩定下來的病人還會變吸血鬼」……

 

然後我就……醒來了……清晨六點開車上路繼續去急診室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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