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快忘記感冒的感覺,來到非洲的八個月之間完全是一副精力充沛,百毒不侵的樣子,但是不知道甚麼時候被哪個病人傳染了,今天跟病人解釋病情的時候突然一個字都發不出來,果然病人的主訴也是咳嗽流鼻水,我想那個媽媽一臉錯愕的離開了診間,一定是想不通為甚麼醫生也會感冒吧,而且比他小朋友還嚴重的樣子...

同梯的役男Marcos跟Cocomo已經收拾好行囊,準備要回家休假了,我這才驚覺已經是八月了,又不禁陷入了長考...

看診的診間是婦幼中心的小兒科診,從我來到這邊的第二個月就開始在這邊看診了,每個週一和週五就習慣性的走進這邊,看著外面一長排的媽媽和小朋友,每天早上平均要看上近三十個病人,最高紀錄一個診次看了四十四個病人

小朋友真的是很神奇的東西,你總是猜不透他會不會哭,或是甚麼時候會哭,甚至你也不知道你聽診的時候他會咬你的聽診器還是會把聽診器推開

一個在修假的同事走了進來,他跟我訂了我們農團出產的美味大芭樂,大家看了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因為聖國的芭樂大概就跟我們番石榴一樣大吧,我很驕傲的從她手中拿過了錢,嘿嘿

除了週一跟週五固定在婦幼中心看診之外,二月的時候我是Lobata廳長的小R,四月後開始在Guadalupe看診跟看偏遠地區巡迴診,一方面開始著手寫團部的網頁再加上管理醫療團的藥品倉儲,六月份劉醫師回國休假,我帶著黑人助理,穿梭在大大小小的Lobata村落裡幫民眾做採血篩檢,一個月裡面篩檢了一千四百多個民眾,收集了一百二十多個呈瘧疾陽性的病人,當然還要追蹤病人,五月份團部網頁正式上線,然後是七月份,等到劉醫師回國將計畫交還給他,我回到首都開了一般科門診,在Lemba省的Neves醫院看診和看巡迴診,週二在防瘧小組協助籌備防瘧展示中心的軟體內容,早上看診,中午上法文,晚上弄藥庫藥物進出,必要時去維護一下團部網頁,十一月在離島普林西比將會有防瘧mobile team的成立,到時候可以去擔任隨隊醫師,這幾個月大概就是在弄慢性病人改善計畫中度過吧,從”某種角度”來看,每個階段的工作都還算充實,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點小感冒還是感覺到役期將盡的關係,我突然想問自己”到底為這邊留下了甚麼?”

這些工作的種種也許只是在我自己的角度覺得充足,然而以當地”真實的需要性”,我做了甚麼呢?

我覺得大概最真實的,就是滿足自己”期望充實”的欲望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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