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醫師的都市冒險續篇

這真的是一種很糟的感覺......

黑暗中，沒有聲響，沒有白天高聲談笑的人聲，沒有初晨的鳥囀，就只是靜鴉鴉的沒有聲音......

不是因為甚麼惡夢，醒來前的至少幾分鐘之內沒做甚麼要逃走還是必須立即醒來的夢......

沒有聲響可以歸咎，不是像在白天裡入睡會被面向國宅中庭的交談或是草坪上小朋友的嘻鬧聲吵醒，在這樣黑漆漆的時候，眼睛充滿痠楚的張開，一瞬間似乎可以跳下床的清醒，但是卻沒有原因，不是因為做惡夢被嚇醒，不是因為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著，事實上，早上從六點起床以後，七點上班開始就會有忙不完的工作，足足做完十二個小時才可以下班，那種睡前精疲力竭的感覺，竟然只能延續到現在，安靜得過份又黑暗的沒有一絲陽光打擾的當口，毫無理由的醒來......

兩點五十八分......。

沒錯，當我再一次從黑暗裡摸索的htc手機時，我竟然再一次又看到一模一樣的時間，心中一凜......

為甚麼我會在這樣的時候醒來，就像坐火車手上的車票明明寫著幾點幾分會到達哪個車站，卻突然莫名其妙的被丟棄在一個完全不存在的地方，來來往往的車都不是與自己同一路，沒有來路和歸途，像是被懸在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來......沒錯，就是這麼糟的感覺......

明天不是假日，沒有欣狂的理由，更沒有打算早起的欲望，鬧鐘更是固定要在三個小時以後才響起，算起來才睡了四個多小時，再過四個鐘頭以後就要昏天暗地的忙著工作，但是毫無理由，我在安靜的黑暗裡，準時的再一次在兩點五十八分醒來，一分不差......

醒來的我沒有蓋棉被，應該是因為冬天太熱的眠被被我一腳踢開，我感覺到冷風襲來，一陣咳嗽，似乎快感冒了......

這真的是毫無道理，昨夜睡了四個鐘頭在三更醒來，就翻來覆去無法成眠，然後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到上班的地方，馬不停蹄的工作了十二個鐘頭，吃完晚飯，睡前看著鏡子裡的黑眼圈明明就是快要死掉的感覺，但是昏倒在床上以後竟然還是在三更醒來，連個可以歸納的原因都沒有，真氣人......

不對不對...

應該還是有甚麼......

一定還是有甚麼......

詭異的巧合？

我注意到我的腳相對的方位面著廁所...


入睡前我是正直的躺在平行床的方位，記得昨天醒來時腳也是對著房間裡廁所的門，一樣是偏離床軸向的三十度......

我打開燈，已經完全清醒無法再入睡，想到早上七點以後又是忙不完的工作，心中有些煩燥，走向廁所，打開燈，廁所裡空空盪盪，當然還是甚麼都沒有......

對照著與昨日的差別，我把分鏡一個一個的連接起來，昨天兩點五十八分在黑暗中醒來，身體轉成與床夾三十度腳的方向正對廁所......

今天一樣在兩點五十八分醒來，腳一樣轉了三十度面向房間廁所的方位，然後棉被從自己的身上被移開，然後......

明天會增加甚麼？

如果一樣是兩點五十八分......

我注意到廁所裡的馬桶發出像是剛沖完水過後一陣子的補水聲，在靜夜裡還微微聽到"嘶~~~"的流水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