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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忽然靜默了,有人經過的時候就會這樣,我還在思索到底玲是怎麼被弄到這邊來的,這一陣突然的靜默還是讓我心跳加快了起來。

“玲!!”我想辦法要在這該死的寂靜之中找到一個盟友,也許青蛙就是叫累了所以休息一下也不一定?

“嘩~”我專注注視沙洲上的動靜,突然看到一陣水花激起,眼角隱約有看到一團黑色的身影,在水面上閃過,又隱沒在水槽中。

“不會真的有鱷魚吧。”如果不是淚腺不發達,現在真想蒙著眼睛哭一下。

我看著下半身還浸在水面下的玲,又開始想到大白鯊的配樂…。

我嘆了口氣。

伸出腳,我在欄干間度量寬度,心裡頭開始咒罵學校蓄水池也不加個罩子,這完全可以容納玲甚至是我通過,當然一隻小鱷魚或是中等身材的中鱷魚也是通過的輕鬆自在。

我拉著欄干,緩緩的從鐵扶梯爬下蓄水池,站在沙洲旁邊的平台上,我拉住玲的背膀往上提,把她拉到平台上,眼睛一次都不敢眨,看著水面上任何可疑的動靜。

還好,玲是脫離水面了,我把她倒垂在我的肩膀上,注意到她穿著純白色的實驗衣,隱約胸口有致的起伏,應該只是暈過去,沒甚麼大礙。雖然滿腹疑問,但是還是轉身準備把她帶離這個鬼地方…。

我想鱷魚應該不會爬樓梯。

就在我轉身的剎那,果然跟鬼片演得一模一樣,我感覺到水面一張緊箍的抓力,烙在我的腳上,我抓著扶梯,死命得用盡吃奶的力量往水面踹,心裡頭盡是想:”媽的你要就把我抓下去,不然我絕對踹死你。”

還好僵持的局面不是太久,我感覺到腳上的力道一鬆,馬上把玲往河道旁的階梯一頂,然後飛快的爬出水槽,帶出一團水草。

我心有餘悸的看著這團夾著爛泥所以拖著格外沉重的水草,心裡頭還不知道應該做何感想時,鹿譯嘶帶著大批人馬就出現了。

玲被帶到學校旁邊的醫院,觀察了三天,我回到寢室裡,看著腳踝處如同被紅線勒緊的綁痕,怎麼樣都擦揉不掉,校警把蓄水池抽乾,結果連條可以吃的吳鍋魚都沒看到,更不用說我發誓有看到的鱷魚了。校方順便把淤積的沙泥水草請人清理乾淨,至少宿舍裡面的水源不會有濁黃的沙子,室友只能這樣安慰我。

鹿譯嘶慧黠的雙眼看著我腳踝上的紅線勒痕,眼睛骨碌碌的輪轉,我只是伸手制止他:”不了,你甚麼都不用說了。”給了他一道凌厲的白眼。

“我有點累了…。”五味雜陳的心情,我在宿舍床上抱著若妤留給我的電話號碼,沉沉的進入夢鄉,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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