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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碼頭旁的公用電話打電話給鹿譯嘶:”這幾天有沒有聽到若妤的消息?”

鹿譯嘶疑惑的說:”我們班跟醫學系熟的很少吧,就你跟他們最熟啊,我是可以幫你問問看啦,有消息再通知你。”

“對了,”鹿譯嘶好像想到甚麼:”你最近有跟玲聯絡嗎,她最近也失聯了ㄟ,你記不記得大二那年我們辦捉鬼遊戲,玲被抓走那次…,我最近覺得…她很有可能是被水鬼抓走的ㄟ。”

當然,我馬上掛斷了鹿譯嘶的電話,對不起,我實在沒有心情安撫他。

每天我都會走遍小琉球,我猜若妤應該是躲在美人洞等我,我也找過龍蝦洞、烏鬼洞,不過就是音信全無。

看著一對對來小琉球玩得超high的年輕男女,我的心就像受到重擊,反正時間多的事,我每天都穿著夾腳拖鞋,走在這個小島裡,看著呼嘯而過的機車男女,感覺他們實在很機車。

我摸著烏鬼洞的告示,看著上面描述的烏鬼洞由來。

話說當時荷蘭紅毛鬼派兵攻打小琉球,跟當時在島上的原住民發生激戰,後來因為原住民打不贏紅毛鬼子的船堅炮利,撤退到這個洞裡,想做最後的頑抗,但是被紅毛鬼用火攻,當場在裡面燒死了幾百人,挖出來的每個都是熟到透的焦屍,所以取名叫烏鬼洞,聽起來真是讓人怪毛的。

荷蘭人該死,我又自暴自氣的拿著小刀在泥土上刻字。

晃盪了三個月,我知道若妤不會來,應該說,我早就知道了…,我拉著行李在碼頭看最後一班上船的遊客。

大海果然是一塊超強不如意吸力海綿,我覺得,也許我準備好上岸了……。

雖然能量還是好低,但是,若妤應該也不會希望我這樣自暴自棄下去吧,也許,回到台北,她雖然離開我的生命裡,我們說不定還可以當好朋友也說不定,你知道,就是那種最好最好,但是不會論及婚嫁的那種好朋友。

好朋友該死,我又忍不住拿著小刀在渡船上準備刻字,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損毀公物的衝動。

鹿譯嘶試著介紹幾個他認識的學妹給我,不來電。

我甚至避免了很多次的同學聚會,因為我受不了在這些熟悉的面孔裡卻找不到她的影子。

每個月都會約會是我給自己設下的結界,一定要忘掉她才行,但是約會過的女孩沒有一個有再聯絡過,就算對方打電話來,我也不會接。

鹿譯嘶說,這是典型的”愛無能”,就好像性無能一樣,在初夜因為表現不佳被女伴嘲笑以後會得到的病,只有從跌倒的地方再站起來,在床上讓女伴嬌喘連連才可以改掉這個悲慘的狀態。

………。

說不定並不是治不好,而是我不想被治好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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