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我在睡夢中還在為妳昨夜的冷漠生氣,今天卻已找不到持續生氣的動力,我想我對妳的縱容會有報應的。

卷二
黑夜中的兩個人耳鬢廝磨的擁抱著,深深的緊貼著對方,無止盡的傾吐,彷彿這永恆的一刻,永不止息。

差別只在於地點是廁所,兩個分不開的對象分別是我的屁屁跟馬桶,而他們無視於我的倦意縱情聲色更讓我有苦難言,時間持續來到了凌晨的兩點半…,滿室春光仍沒有停歇的打算。

深夜的南投,間奏著偶爾的摩托車呼嘯聲、爺爺奶奶沉重的鼾聲、小貓喵喵聲、還有廁所裡淒厲的嘶吼,不知道打擾了誰的清夢,我的心中充滿著罪惡感。

卷三
主人翁就在要練成無上神功的前篇,他的體內被高手以怪異的手法注入了七道真氣,讓冒著冷汗的主人翁痛苦不堪,他可以清楚的分辨出哪”七”道真氣從身體裡的哪個方向呼嘯而過又竄入哪個經絡,鼓動的真氣流動即便是不明究理的旁人也都清楚聽聞。

卷四
終於發現自己真的是不安於室的靈魂,稍稍一個起身或是加速移動就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靈肉從腦後根要分離的感覺,如此痛徹心肺,我開始覺得靈魂出竅也許真的是一個極其痛苦的過程。

越往南下,熱情陽光還是稍稍溶化了掛在我脖子上的桎梏,今天是答應母親要回南投老家陪伴爺爺奶奶幾日的首日,我的心底也十分期待。

卷五
看著奶奶憨憨的笑容,我突然想起來小時候的一個夢靨,說起來還真是十分不孝,當時的我說起台語比現在普普的成度只能用慘不忍睹形容,因此時年七歲的我常常把跟奶奶說話視為畏途,原因是自幼成為爺爺家童養媳犧牲奉獻的她沒受過任何正式教育,因此只會說台語,忘本的我卻因為受過正式教育而只會說國語。

當時的我特愛看恐怖片,尤其是”靈幻祖師”系列,一幕僵屍曬到日光溶化的片段不知怎麼讓我想起了奶奶,於是我的童年過了一段很害怕奶奶的日子,回想起來一切卻是如此的莫名奇妙。

如今的奶奶前一陣子生了一場大病,現在的她笑起來憨憨的,有時候坐在電視機前就睡著了,不再若以往一手打理爺爺生活的幹練,我的心底卻感到說不出的心疼。

卷六
只上到初等學校的爺爺是個溫厚的長者,總是體貼的為他人設想,沒有一點權威的堆築,卻清楚的記得姊姊的畢業典禮是哪一天、表哥新交的女朋友叫甚麼名字屬甚麼、我甚麼時候考上了醫師執照,還有和奶奶生的五個小孩和他們的小小孩鉅細彌遺的發生了哪些事。

務農的爺爺過去也曾經是辦桌的總鋪師,做起木工跟水泥工可以雕龍畫鳳,記得新家一開始二樓的水池就是爺爺砌的,張牙舞爪的戲球祥龍跟端莊的瑞鳳至今還讓我記憶尤新,過去的爺爺在手不太抖以前也寫了一手好字,記得有一年過年我拿到了爺爺的紅包,上面卻刻著發抖的字跡讓我難過了好一陣子。

卷七
真氣流轉終於在凌晨三點有點止息的端倪,而受到七道真氣襲擊的主人翁也終於疲憊不堪,急需靜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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